澜

【杰佣】要来听个故事吗？

*算是刀吧

*梗源于电影《爱有来生》

00.

“愿意听我说个故事吗？不长，就三杯茶的时间。”

1.

“就是这里了”裘克打开了锈迹斑斑的大门，露出里面能看到有打扫过的痕迹但还是略显灰败的景色。

“你真的要买下这里吗？”裘克认真的对后面的人说，“我需要告诉你，关于这个房子的传言。”

“哦？说说看”杰克收回四处打量的目光，感兴趣的看着他的好友少见的一脸严肃。

“这个庄园有过一场失踪案并且到现在都没有解开，据说有一些人收到过当时这个庄园的主人的邀请函，他们受邀来参加一个游戏，游戏结束后胜利的人会得到一笔大额奖金，但是那些进来这个庄园的人再没出来过，警察也多方寻找过，但是没有一点的消息。”

“我明白了”杰克点点头，裘克以为他要放弃买下这里的想法要松口气时就被杰克下一句话给把那口气卡在了喉咙里差点上不来，“过户手续什么时候能办好？”

“嘿！伪绅士！你没听到我刚刚说的话吗？这里曾经失踪过很多人而且还找不到一点的踪迹！”

“但你前面也说了这是个传言，裘克，我可不认为你会信这些，好了，好了，我亲爱的裘克先生，我已经决定买下这里了，你只要数好那些钞票并把它们收好就行。”

“。。。。。。你这个家伙，为什么一定要买下这里？”

“这个啊，”杰克看着庄园后花园里肆意生长的野红玫瑰，这些玫瑰即使无人打理也生长的很好，颜色更是异常的鲜艳，那颜色艳丽得如同血液。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感觉这里一直有人在等我，而且等了很久，我知道你担心我，裘克，谢谢你。”

“谁担心你这个虚伪的家伙了！啧，随便你，过户会马上给你办好的。”

杰克笑吟吟看着气呼呼的好友。

2.

杰克端着刚烤好的饼干和一壶泡好的红茶略显悠闲的坐在已经翻新整理过的后花园里，从庄园里整理出来的样式古老的玻璃提灯里的蜡烛暖黄的光照亮着附近。

过好户后，杰克请了家政工人把庄园里里外外的清理了个干净，再按他的喜好安置好家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整理过程中杰克总感觉有人一直在看着他，但是顺着感觉回看过去看到只是一帮忙碌中的家政工人。

后花园的玫瑰已经重新修剪整理过了，现在安静的生长在架起的围栏里。

忽地“笃笃笃”传来了三声轻微的敲门声，杰克循声望去，是后花园的后门。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杰克提着样式古老的提灯走到门边，打开了门，门后是一个才到他胸口的带着兜帽的人。

他抬起头，露出被兜帽遮住的清秀的面容，是一个男孩，噢，或许该说是一个男人，杰克看着他无名指上反射着微光的戒指在心里默默的改口。

“您好，先生，需要我提供什么帮助吗？”杰克先开了口，面前的男人嘴唇开开合合，像是许久没说过话似的才磕磕绊绊的说出一句话，“你，你好，先生，抱歉，我，我闻到了饼干的味道，很香。”

“谢谢，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可以邀请您进来喝杯茶吗？”

杰克侧开身体让出一条路。

“当然，谢谢您，先生，我的荣幸。”

杰克倒了一杯红茶放到男人的面前，“请随意享用，先生。”

“奈布，我叫奈布•萨贝达。”

“好的，萨贝达先生，我叫杰克，叫我杰克就好，萨贝达先生是住在附近的吗？”

“叫我奈布就好，”奈布捧起茶杯闻了闻却并没有喝下去，“是的，我住在附近，我，我刚刚工作结束回来，路过这里时闻到了很香的饼干的味道，冒昧打扰了。”

“不，这是我的荣幸，请随意享用”杰克把装着饼干的瓷盘往奈布的方向推了推，但奈布却没有动推到他面前的饼干。

“我的母亲告诉过我吃白食不是个好习惯，我能用一个故事来换这些饼干吗？”

杰克意外的看着对面瘦小的男人，“当然可以。”

我想杰克先生您在买下这个庄园的时候介绍人告诉过您关于这个庄园的传言？

嗯，是那个收到邀请来这个庄园参加游戏最后所有人却都失踪了的传言吗？

事实上，它不只是一个传言。

3.

雇佣兵收到邀请来庄园参加游戏已经很久了，久到他都不记得已经有多长时间了，一个月？还是一年？这是一个很神奇的游戏，雇佣兵也只能用神奇来描述它了。

四个求生者，一个监管者，准备好后繆斯印记玻璃破碎的声音五个人进入了不存在于庄园的地图，求生者破译五台电机开启大门逃跑，跑掉两个人以上就是胜利，反之则是平局和失败，监管者就简单得多，把所有求生者放上庄园的狂欢之椅等30秒椅子把求生者送回庄园即使是胜利，反之也是同样的平局和失败。

这个游神奇的地方在于，无论在游戏里受到了多重的伤都会在返回庄园后消失不见，就像从未参加过游戏一样。

雇佣兵缠紧了手臂上的绷带，把那些狰狞的伤口遮挡得严严实实，雇佣兵成为雇佣兵之前是一个军人，战争给了他常人不能比的反应速度和作战能力也给他留下了数不清的伤痕以及战争后遗症，让他痛苦不得眠，总在有一点声响的时候从噩梦中惊醒，下意识的握紧弯刀横在胸前才记起他早已离开了战场，却再也睡不着无数的深夜里把手臂上的绷带拆了又缠上直至黎明。

雇佣兵收好剩余的绷带，戴上了护腕就往准备大厅里走去。

大厅里已经坐了三个人，那是他这局游戏的队友，先知，祭司，调香师，地图是湖景村，互相点头问好之后点了确认按钮。

雇佣兵“出生”在玉米地里，看了看四周后果断的去修小房里的密码机，监管者也在附近“出生”的话必定会来这里查看。

修了大约三分之一时远处传来队友遭受到攻击所发出的“铛”的一声巨响，雇佣兵调整了一下视角，通过无视了建筑障碍显现出来的红色轮廓知道了监管者是谁。

一个戴着高礼帽的瘦高身影，屠夫是开膛手。

受到攻击的是调香师，在大船那边，她发了个消息示意队友来补她的密码机一边牵制着监管者离开那附近。

雇佣兵便暂时放下心来修机，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队友的状况，以便知道队友倒地了及时去救。

这局的局势不错，已经还剩下一台机了，并且他现在修的这台机子已经压好了随时可以开，调香师两次上椅后被送回了庄园，先知的役鸟前面已经给调香师挡了一次攻击还在休养中，现在只要救下先知开启密码机就可以打开大门出去了。

雇佣兵通知了祭司来他这台机这里守着，开启护腕向先知的方向弹射了过去，伦敦的雾鬼隐身在一旁守着，他只能看红光判断出他在哪里。

雇佣兵做了几次的假动作都没有骗到开膛手出刀，而狂欢之椅显示的进度即将过半，雇佣兵当机立断准备硬抗着刀救先知，刚解了狂欢之椅的荆棘忽然最后一台电机开启的声音响彻整个地图，雇佣兵心一凉，下一秒身体就遭受到攻击倒地，蚀骨的疼痛瞬间就缠上了雇佣兵，是一刀斩。

雇佣兵调整着稍有磨损的护腕走了出来，因为后面的开机的失误他没能救下先知自己也被打倒挂了椅子被送回庄园，出来后祭司歉意的表示她只是想看机子压的还剩多少，没想到一点就开。

雇佣兵还未说什么，后面就传来了刚刚听过的旋律，监管者席位的幕布被拉开，前一局的屠夫心情甚好的哼着悠扬的曲调，优雅的对着上一局的失败者脱帽致礼。

伪绅士！雇佣兵握紧了拳头，暗骂道。

4.

“已经很晚了，我想我该回去了”，奈布停下了才开了一个头的故事，“剩下的我想我能分期讲给您听。”

“哦，当然，随时欢迎”，杰克看着他有些年代的戒指说道。

“让这盏灯配您一段路吧。”

“谢谢，先生，但是不用了，我认得路。”

“还是带上吧，我觉得…………”

突然响起的门铃声打断了杰克的话。

“先生快去开门吧，让客人久等可不是绅士所为”奈布站在门边绽开一个浅笑。

杰克点点头，目送奈布出了门，心里感觉有点怪异，但还未深想，刺耳的铃声就把他拉出了现实，或许我该换个门铃声了。

门外的是裘克。

“嘿！伙计！你要是再晚一点开门我就要报警了！”

“我刚刚在招待客人，裘克，有点耐心。”

“客人？谁？”

“他已经走了，下一次，，再介绍你认识。”杰克想起来他好像还未约定下一次的时间，不过他还会来找他的，不知道为什么，杰克很肯定。

杰克的感觉很对，三天后他再次在月亮上升之时见到了对他而言很怪异的男人。

“我来兑现上次的未完的故事。”

奈布用戴着银戒的手敲开了后门时这样说，他还穿着上一次见面时的装束，杰克注意到稍显陈旧的绿色兜帽帽沿上有三道像是被什么利器划开的造成的缺口。

杰克面色如常的请了奈布进来，倒了一杯红茶放在他面前。

奈布端起茶杯嗅了嗅热茶冒出的香气，手不争气的抖了一下，太过相似的画面让久远的记忆像汽水瓶里的泡泡一打开盖子就会迫不及待的涌出来。

奈布平复了一下汹涌的情绪，说起了未完的故事。

5.

开膛手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面前昏迷的猎物，昏迷了还在颤抖的身体，眉毛揪成一团眼睛紧闭，双手无意识的抠着手臂上的绷带，身上没有血迹，可以排除是因为受伤而昏迷。

那么，是PTSD？开膛手记起从夜莺那里看到的情报，雇佣兵曾经是个军人，有着很严重的PTSD，这倒是第一次见到。

开膛手锋利的指刃搭上了雇佣兵脆弱的脖颈，指刃上还粘有上一局未搽干净而留下的血迹，只要再往下一点就能让血液顺着刃尖滑下美丽的弧度再在地面砸开鲜红的花，开膛手对这花的喜爱仅次于玫瑰。

但指刃也无法再向下，从未见过的庄园主规定游戏之外屠夫与求生者不能互相伤害，无形力量阻挡了指刃。

开膛手看了看庄园灰暗的天空，他是最早来到庄园的那一批人，追逐与逃生的游戏已经重复了上万局玩得有点腻了，是时候找点兴趣了。

开膛手把昏迷的雇佣兵带回了监管者宿舍。

雇佣兵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陌生的环境时，手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弯刀，却摸到了一手空，同时发现他的身上除了一件过于宽大的白衬衫里面一丝不挂。

“你醒了，”有点翘舌的声音从床尾传来。

雇佣兵警惕的循声望去，开膛手卸了游戏中的指刃坐姿优雅的拿着一本书在阅读。

雇佣兵有些茫然，他记得在游戏里扛着替队友挡刀后的疼痛解着最后一台密码机，电机破译的声音让他想到了曾经的战场，他头痛欲裂但是还是坚持着破解密码机却没注意到精神恍惚间刚救下来的队友又上了绞刑架，而屠夫小丑第一时间传送到了正在抖动的密码机他的面前。

结局不出意外的被四杀了，雇佣兵出来时候脚步还是虚浮的，伤口虽然一瞬间就消失了但是疼痛却不会跟着一起消失，他支撑不住的倒在了地上，耳朵里是轰隆的杂音，吵得他不得安宁，昏迷前最后的影像是庄园干净得不染一尘的地板，地板上在纹路在他眼里旋转成了炫目的花。

“我想你不会喜欢穿着脏衣服睡觉的所以自作主张的帮你换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雇佣兵点点头，看样子是开膛手见他昏迷就把他带了回来，虽然不知其中的用意是为何，但无论是好还是坏他都该离开了，看窗外完全黑下来的景色就知道他昏迷得很久了。

雇佣兵检查了一下自身，身体里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包着伤口的绷带也换了新的，他的身上除了一件白衬衫什么都没穿，雇佣兵握紧了在床头柜找到的弯刀，对上了开膛手毫不掩饰打量着他的目光，“我的衣服？”

“送去洗了，明天才能送过来，虽然可能会让你不高兴，但我想我的裤子你穿不了。”

雇佣兵看了一眼开膛手拖到地的长腿，挫败的明白他说的没错。

“我很感谢你的帮助，但是我想我得回去了。”

“夜路难走，不介意我送你一程？”开膛手点燃了旁边的提灯。

雇佣兵没有拒绝，这里是监管者的宿舍，他并不懂路为了避免麻烦还是有个人带路比较好。

幸运的是一路无险的到达了求生者的宿舍，中途并没有出现什么他想象的意外，让一直紧握着的弯刀也没有了出鞘的机会。

雇佣兵回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换上了自己的衣服，他看着被丢在床上的宽大衬衫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洗好了明天还给开膛手，毕竟人家才帮过自己，虽然不知道目的是什么，但他也不怕就是了，毕竟他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什么是可以失去的。

第二天雇佣兵把已经洗干净折叠好的衬衫递给了开膛手，开膛手明显愣了一下，“抱歉，我没想到您这么着急，您的衣服还在我的房间里，我想你会愿意游戏结束后去我那里喝一杯茶？”

雇佣兵没有理由拒绝。

很久之后他们在一起之后雇佣兵问开膛手是不是那时候开始就喜欢他了，开膛手没有否认，“事实上，我的小先生，喜欢你这个事情还在那个之前。”

“为什么？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不清楚，大概是看你看多了就不小心的把你留在了心里了吧。”

雇佣兵红着耳廓推开了了开膛手的索吻。

“等一下！很抱歉打断你，但是，”杰克斟酌了一下语言，“你刚刚是说，开膛手和雇佣兵成为了恋人？”

“噢，是的，你没有听错，”奈布下意识的摩擦着指尖的银戒，“虽然过程有点坎坷，但是他们在一起了，在雇佣兵答应开膛手告白的那天，雇佣兵的手上也戴上了开膛手早就准备好的戒指，是在游戏地图红教堂举行的婚礼，先知作为司仪见证了他们交换戒指，是开膛手亲手做的戒指，戒指的表面上刻的是他在后花园养的玫瑰，雇佣兵的同伴也为他们送上了祝福。”

“很，猎奇的故事，”杰克抿了一口红茶才发现茶已经凉透了，“抱歉，茶凉了，我再去泡一壶。”

杰克端着茶回到厨房，动作僵硬的倒掉冷茶，清洗茶具，重新放下茶叶煮水，不知为何他现在的心脏跳得厉害。

从奈布出现杰克就隐隐约约的感受到一种熟悉感和亲近，随着故事的展开这种熟悉感越来越强烈，刚刚甚至生出了想拥抱他的冲动，虽然马上被压下去了，可感觉依然存在。

“咕噜咕噜”水煮沸的声音唤回了杰克的思绪，关掉了火把茶叶入水中，茶叶随着水流飘飘沉沉的最终还是落到了壶底。

杰克端着新煮好的茶回到后花园，“抱歉，久等了。”

“没关系的，先生，我的故事可能吓到你了，抱歉，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该走了。”

杰克下意识的要去挽留，却被从后面传来的叫喊声打断了，杰克回头看了一眼，裘克叫着他的名字大步的往这里来，上一次后杰克把大门的钥匙给了裘克一份，裘克可以直接开门进来，杰克回头还想和奈布说几句话却发现刚刚还在面前的人已经不见了。

“杰克！你在干什么，我叫了你那么多次都不应我一下！”裘克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两个茶杯，顺手拿起一杯茶，“哟，这都泡好茶了，你猜到我今天会来？”

杰克还来不及说话，裘克就豪迈的把茶水一饮而尽，他拿的正好是奈布的那一杯。

“对了，上次你叫我帮你打听的事情，”裘克放下茶杯难得严肃的看着杰克，“你这个庄园附近住的人家里并没有人叫做奈布•萨贝达的，也没有人听说过这个名字。”

6.

“这是最后一次了，今天说的是故事的结尾，说完我就要走了，”奈布摩擦着杯壁，明明是刚泡好的茶水他像是感觉不到烫似的双手捧着。

“走？！你要去哪？”

“尼泊尔，我的家乡，我很久没有回去过了。”

“哦，是吗。。。”杰克感到了一点悲伤，总感觉这情绪在暗示着什么。

对，我想想我上次说到哪了？是说到他们在一起了是吧？噢？过程？这个有点长啊，我的时间不多了，就请允许我跳过吧。

庄园的游戏是无止境的，重复了上千次的游戏就算是屠夫也会感到疲惫，但是不进行游戏或者连输了太多局的人会消失在庄园里，没有人知道那些人去了哪里，是生还是死，只知道他们在消失前夜莺女士拜访了他们，想要活着就要参加游戏，这是前辈幸运儿的忠告。

开膛手是在一个夜晚迎来了夜莺，没人直到他们谈了什么，但所有人都猜测，开膛手要消失了。

雇佣兵扯着开膛手的领子进了房间，照顾着恋人之间的身高差异开膛手弓着腰顺从的被拉进了房间，甚至摘了高礼帽方便进去。

“碰！”雇佣兵声势浩大的甩上了门，把探究的目光关在了门外，他回身质问开膛手，声音里是无法掩饰的急切与担心，“你一直都有参加游戏，胜率也不低，为什么夜莺会找上你？！”

“放轻松点，我亲爱的”开膛手安抚着他的小恋人。

雇佣兵深呼吸的平静自己过于激动的心情，眼神坚定的看着一直温柔的恋人，“你必须告诉我夜莺和你谈了什么。”

“…………好吧，我会告诉你的，但是答应我，你知道后什么都不要做，好吗？”

“这取决于你，我的先生。”

“…………倔强的小狮子，我想你感觉到了吧，在这里我们并没有准确的时间观念，庄园里的时钟都是坏的。”

“那又怎么样？”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来到庄园的吗？”

“我当然记得，我是在战争结束后收到了邀请函…………”

雇佣兵闭上了嘴，他明白了杰克的意思了。

“然任何东西都有承受上限的，像注满了水的水杯，像灵魂，但消失不等于无，轮回也是，或许我会忘记一切但我一定不会忘记来找你，我亲爱的，答应我，什么都不要做，好吗？”

雇佣兵想说不，但是对着开膛手第一次露出的祈求他无法拒绝，雇佣兵还是答应了。

但开膛手明显足够了解恋人的执着，所以在雇佣兵偷偷的找到夜莺想要交易时遭到了拒绝。

“这是他最后的要求，在他走之前不会答应你任何的要求和交易”夜莺女士这样说。

可恶！雇佣兵一拳砸墙壁，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像在战场上他救不了同伴的性命一样，像现在，他除了只有在游戏里才能发挥作用的护腕外什么也没有，游戏里胜利得到的所谓筹码也只有与夜莺交易才有用，他救不了战友也无法挽留爱人，他谁也留不住。

开膛手是残忍的，他选择在雇佣兵安睡时离开，即使雇佣兵察觉到了却还是因为晚餐的茶里的迷药拖慢了一步，等雇佣兵挣扎着清醒时，房间里除了他再没有其他人，还是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开膛手的要求在他离去的时候就失效了，雇佣兵坐在床头想了一夜，最终在黎明出来和夜莺完成了交易。

陶瓷茶杯和杯托相碰的声音切断了杰克沉浸在故事里的思绪。

“完了？”杰克怔怔的看着对面的奈布，他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是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不！还没结束！雇佣兵和夜莺的交易是什么？”杰克有些激动的站起来。

奈布吓了一跳，他很少见到这个人不绅士的样子，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他，“雇佣兵和夜莺做了交易，以从参加游戏胜利得到的所有筹码为条件延长他存在的时间直到他遇见开膛手。”

杰克跌坐在凳子上，不知为何有种深深的无力感，眼神放空的看着奈布却又好像什么也没看，眼前有点迷蒙，应该是下雨了。

“杰克！！！你在吗？！”裘克的声音从前门穿透了墙传到了后花园。

“你有客人来了，快去接待吧，让客人等待可不是一个绅士所为，正好我的时间也到了，我该走了”奈布拉下了帽兜遮住了面容。

杰克机械的应着，僵硬的转过身去接裘克。

奈布嘴唇蠕动了几下，在杰克的背影即将消失在拐弯时发出了轻不可闻的声音，像是叹息，“再见，杰克。”

“杰克！那次之后我再去查了资料，你猜猜我发现了什么？！曾经参加了游戏的失踪者名单里就一个人叫做奈布•萨贝达的！杰克，你告诉我你在在哪里知道这个名字的？杰克……”裘克的声音在见到杰克时嘎然而止，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发不出声音。

“裘克，你，刚刚说什么？”杰克的声音轻得像要随风而去。

裘克踌躇的看着杰克，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嘴巴开合几次才憋出了不可置信的音调：“杰克你，你，你怎么哭了啊？”

后花园桌子上的茶已经冷了，其中一个茶杯旁边没有了载体的两个戒指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微光，戒指的表面雕刻着玫瑰，其中一个貌似是因为主人经常摩擦的关系玫瑰的纹路而被磨得有些平整。

End.

*来庄园参加游戏的人都是已经死了的，是灵魂在进行着游戏，所以警察找不到。

*庄园里的人都因为灵魂承受达到了上限所以去转世投胎了，奈布因为和夜莺做了交易所以才能存在这么长时间，但同时他也不能离开庄园，他只能在庄园里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杰克。

*手机超链接真难搞，弄了好久还弄不成放弃了（╯－＿－）╯╧╧